嘻嘻嘻蒙

I have to kill you…

I'm really sorry…

One of these days.(8)

当我们谈论相依为命时我们谈论什么:

上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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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总感觉八九十话应该连起来写⋯⋯因为补剧的时候我是这样看的⋯⋯觉得这两回的内容不好拆开,分手分了两星期什么的。


*所以,没错,这是第八话和第九话两话的内容,下一话是第九话和第十话两话的内容。


*原剧里这两话满载着各种表白,大家统统都在表白,深町蝶野美月日比野爸爸那智就不必说了,甚至包括橘姐姐和三岛课长(虽说中年三人组的表白戏份其实算是在第十话)…以至于我甚至没能记住八九这两话在剧情上发生了什么。不过这个剧看着很爽的一点就是⋯⋯大家最后都表现的各种有情有义⋯⋯果然爱才是正义。


*所以我把前面的序号也修正过来了,1-9这样。


*下章完结。


*来来来我们来放 NO ONE.


*请多指教。




***




如果龙崎郁夫有父母,那么他一定会从父母嘴里得到“过于倔强”之类的评价。


段野龙哉说着老师和自己的往事,脑子里却是这样想的。


但是早在他还不能说出这样含着深意的话之前,他就对这一点印象深刻了。大概能和龙崎成为朋友就是因为他倔强——即便段野龙哉并不和乐园中的任何孩子表现出亲密,甚至小小年纪就有了那种为霸一方的趋势,龙崎还是执意粘着他不走,吓也好,捉弄也罢,也不知道是因为来乐园认识的第一个人就是他,还是真的对段野龙哉本人有着什么特别的好感……又或者靠着自己善良的天赋看穿了段野龙哉冷漠下面最孤独的那部分。


然而不管是什么,或者干脆只是歪打正着,总之段野龙哉就恰好对这个类型没辙,就像所有一见钟情的故事一样,他在还不懂什么是爱的年纪,就已经注定了今生都无法再爱。


所以归根结底,总有些事儿既是幸运又是命运,叫人不信这个世上有神也不行。






然而蝶野在地下走道的楼梯上听他说完那些往事,却只是捏起一个不明所以的笑意嘲笑他啰嗦。


可那些心事都是他不与人言的实话,而且既然是心事,那么必定是复杂纷乱一言难尽……他越想越觉得有些气恼,于是甩下这位多管闲事的警官就走了。


也不知道这位精明执着到有些疯魔的警官,最后到底是不是想对他说什么任何悲惨遭遇都不是做坏事的理由,但是无论是或者不是,他都不想再听。没有谁有资格教导他该怎么活着。


公理、世间法则……这些本该建立在道德感基石上的东西,都在结子老师入土的时候给她砌成了墓碑。


结子老师是他说的出来的心事,是他的骄傲。她那么善良和坚强,因为她死了,因为段野龙哉不得不试着看淡,因为她是他的神,是他至今仍然相信这个世界上还会有好事发生的理由。


而龙崎郁夫才是他真正的伤口。


关于龙崎的事情他总是没有人可以说,觉得他可爱的时候,觉得他犯傻的时候,偶尔意见不一吵架生气的时候,他也会乍然浮现一些,和普通人一样的倾诉欲望。可是他没人可说。龙崎郁夫是他不能炫耀的珍宝,满足他独占的变态欲望之后,就用无可避免的孤独来折磨他。


这把双刃剑保护他,也反过来在每次使用的时候割开他的皮肉,再多精密的练习也不能完全避免这本质上的缺陷。而当他再次察觉的时候,握剑的那只手,疤痕已经密密匝匝布满,再无可以受伤的地方,而累积起来的孤独像涨潮后围困孤岛的海面,逼迫他爬的越来越高。几近跌坠的极限。






“少当家最近走的是与警察为伴的路线吗。”


“啊?”


“最近都没再听少当家提起每周路线的事了,在下多少还是知道的,少当家之所以这么做,是为了不以真面目示人。”


段野龙哉刚坐下不久,还在消化蝶野话里的意思,于是疑惑的抬头看了一眼他忠心的助手,心想今天这是怎么了,一个两个的,都抢着要说真心话,就剩可怜的他说无可说,只能憋在心里烂死。


“那么,龙哉先生的真面目,在下何时才能得以一见呢。”


他感觉到了极其陌生的目光,小心翼翼的从一个本不可能的角度投射过来。


他的好助手深町,说话的时候从来不直视他,也从不和他对视,恭谨有礼的跟了他这许多年,不曾失手,不曾逾距,却偏偏在这样的一刻凭着多年侍主的本能察觉到了什么,把自己的担心落成了这样一句恭敬曲婉的话。


段野龙哉生平对不起的人实在太多了,能用钱报偿的他都已经尽力,牵扯到恩义的部分他也在尽力。唯有这些别人系在他身上便再解不开的感情,他这一生恐怕都再无法,也无力报偿了。


因为他的这一生恐怕很快就要结束了,他只希望他还有时间去斩断该斩断的,再把自己孤独的爱带进坟墓里去。






 
 


“所以你要我帮忙找日比野?”


“那你怎么不解释一下项链为什么会在她手上?”


“为什么要和他父亲做交易?当面问清楚不就好了?要是他就是凶手,更应该当时就杀掉他。”


“我想过了,戴金表的也不过只是警界的少部分高层吧,根本就应该找出一个杀一个……”


“你为什么一定要在意她呢。”






他自觉态度变得太快,话也太狠,也不知道龙崎会不会对此生疑,或者敏锐的发现他这样虚张声势的满目凶光一身戾气,身上沾着的却是他挥剑自戕时流下的,自己的血。


他确实有过杀死所有相关人员的想法,也对日比野美月怀着一些虚弱无奈无法控制的嫉妒,因为龙崎是真的在意着她啊,甚至不惜为她反驳自己……这样的事儿在他们两个共同的生命里实在太少了,他可没法习惯他和龙崎之间还隔着什么,关于那龙崎的一切,但凡他能拥有的,必然是死都不会出让。


可是他也许就要死了,就算侥幸这条命继续下去,也不会再是段野龙哉。而事到如今他发现他无论如何不能把龙崎郁夫从阳光下带走。明明曾经不惜说狠话也要留他在身边,甚至真的曾经希望他能和自己想到一样的结局,无论是埋名隐姓放弃自己,还是同生共死,明明他曾经是那么舍不下,像是守财奴恨不得吞金而死……那么现在大概是因为拥有了他过去鄙夷如今却盲信的爱吧。


真是好东西,怪不得人人都想要,还有人因为得不到而借酒浇愁死去活来。






“难道结子老师对你来说也已经无所谓了吗。” 


龙崎一听见这个名字就快哭了,可还是直视着他,一点也没让眼泪掉下来。段野龙哉在这个距离里欣赏过很多次他泪眼迷离的样子,却没想到他们临近决裂的姿态和缠绵的时候那么接近,他的郁夫,仓皇的样子让他几乎要失去理智的拥抱他,然后就此把他彻底拖进黑暗中,直到彻底吞噬彼此的生命,直到化成同一具分不开的尸骨,盖棺下葬,腐烂成土,再不分你我就再也不用受这样亲手剥离血肉的苦楚。






可是他不能,就算他从前能,他现在也再不能了。他的小太阳,他的光,正说着即便如此也不能不管他的女搭档,凛然的几乎刺眼,在那个世界里沾染来的温暖忽然化成灼热,烫伤了他。






“那好吧,这件事和我无关。你自己去帮她吧。”






摸过那人衣领的指尖,烧灼感久久的在那上面流连,好像在告诉他,血液逐渐变冷冰洁的段野龙哉自此再也无法拥抱龙崎郁夫,无法拥抱他的太阳了。 
 
 
 
 


所以就让他自己一个人永远留在夜里吧。


给龙崎发完短信,动身孤身赴约的时候他带了枪。


成了少当家之后他骑机车的机会也不太多了,他偶尔也会回忆起龙崎坐在后座上的感觉,他们也曾经在夜深无人的时候这样跑出来兜风,龙崎在他背后抱的死紧,骑快了之后就又开始像小孩子一样大喊大叫……他每每想起就会觉得特别满足,假如要他在那一刻车毁人亡他说不定也是愿意的。


但是这个念头太轻了,和所有其它的放下复仇的念头一样,当他们再次把脚踩到地面上的时候就会消失了。


而现在他要穿过黑夜去回到一切开始的地方——约定的时间是早上,乐园的海岸应该和他记忆中的一样美,假如它没有混入过那些无辜孩子的血就更好了。




可惜。






 
 


可惜还有更多的血汇进了这片大海,是他执意的追寻终于使神愤怒了吧,于是终于嘲笑着把通向真相的路都用血刷成了红色。


他看着已经断气的日比野检察官和被他打倒的田村小夏,未及做出下一步反应就听见了车声……龙崎做事的手脚比他以前所知道的变快了许多,可他们同样是不幸的孩子,所以一定要受这样的误解和分离的折磨。


也挺好的,恨我吧。除此之外其它痛苦的事情就都由我负责带进坟墓去。




他在机车上,不知道龙崎在他错身而过的瞬间到底有没有偏头来看他,但是龙崎刚刚看见他的时候应该是下意识的叫过他的名字,离得挺远的,他的耳朵没听见,但是他的心听见了。






阿龙。 


啊。还没能来得及告诉他,被他叫过的这个名字好像有魔力一样啊,一直拴着段野龙哉的灵魂不至于让他跌到什么看不见光的地方去。


可是今后应该再也听不到了吧,所以段野龙哉再也没法回头了。


他还不知道等着他的究竟是怎样的真相,但是他已经有了预感,命运正在他面前倾塌,他无暇自顾,却希望龙崎能够跑远一点,再跑远一点。




因为他这一生无非就挂着两个人两件事而已啊。






 
 
 
 
 
 




***




说起来很可笑,他至今也无法分辨段野是不是在他面前说谎,也许并不出自对方演技高明,而是他对阿龙实在是深信不疑惯了。




或者段野实在是他最亲密的人,好比总是出现在他焦距之内的盲区的物体,太近了,他再怎么聪明敏锐也不可能抵抗自己的眼睛在构造原理上生而带来的缺陷,段野龙哉永远都站在他身边,所以他永远都看不清他。唯有靠着听觉嗅觉,靠伸手触摸,靠着那之外的一切凭证去了解这个人。


所以他说的话总是特别重要,龙崎总会听的很明白,安慰的,伤人的,每一句都听清楚,还会转动一下自己并不算好用的脑袋揣摩一下。


可是今天他背后的阿龙,好像是挥着剑的古代骑士的亡灵,披着的旧甲上染满粘稠陈旧的血,除了反复念着自己从古堡中复生发誓残暴的屠戮的理由之外,什么也听不进去。


他闻到了虚幻的血腥味,瞬间就变得紧张的无以复加,然而阿龙还在对他步步紧逼,剑锋上往下滴着的血甚至是新鲜的,不知道有哪个无辜的冤死在了他前面。


他并不害怕这样的阿龙,只觉得难过,难过到几乎无法支持。


他所说的这件,不是错事,不是坏事,他对此一清二楚。




日比野是堂堂正正有情有义的人,她救过他的命,也间接的救了阿龙,现在偿还清楚不再生出别的牵连才是最好的选择不是吗?龙崎郁夫说过无数的谎,对不起的人也已经很多很多了。他为了一个念头孑然半生,连感情都寄存了大部分给段野龙哉,如果和别人产生了什么牵扯,多半会变成他单方面的人情债越滚越大……而他知道自己的命随时都可能为了他们唯一的人生目标交出去,在他还活着的时候便能还一点是一点了。




这样即便他不小心死了,也不会像结子老师一样,温柔的照亮了他们,死后却留下太多伤心的事给活着的人。




而且为什么会说出不能不管美月……是因为总以为阿龙会永远和他在一起。


不是恃宠而骄般的认为他不会对自己生气或者一定会帮自己,而是根本从来没想过分离,就像谁也不会想过自己的耳鼻喉舌手足躯干还能离开自己那样。




所以阿龙抓住他的时候他几乎愣住了。


传说中怨灵的眼睛都是幽深哀伤的,不然就是燃着猩红的复仇的火,可是他在阿龙眼里看见的却是冷冰冰的一团蓝色火焰,责难和愤怒都是冷冷的,好像作为生者的生气都散掉了,连血也结成了冰。




他是真的打算杀掉所有人吗?他会不要我吗?还是他知道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


他只能回瞪着阿龙,以往在相同的距离里的那种亲昵缠绵好像从没存在过一样,有什么东西冻结了就再也没化开过……而假如他还有时间,假如他们还能有时间,他一定要好好的弄明白。


那些存在过的东西到底算什么。


而现在他只能坚持告诉阿龙,他要去救美月,并且就快要来不及了。


而后果然换来了阿龙的冷漠,那种语气让他想起结子老师的枪口,黑洞洞的把他引向恐惧的深渊,而阿龙说的也正是这件事,两者的糟糕印象交叠起来,逼得他不得不站起身来暂时离开这个肆意播种残忍的陌生的阿龙。








他过后还是收到了短信,揣在胸口的手机一直保持着可以联络的状态,短信发过来的时候他没有错过。


除了美月的名字和地点,并没有多余的话,他无法窥探阿龙究竟在想什么,只好把自己能做的事情先做了。


但是他并没有想到他再次看见阿龙会是这样。






谁也没来得及拦住尸体身边执着枪的段野离开,也没有人看清这个嫌疑犯脸上的表情,那之前唯一的人声只有龙崎叫出的,那个专属于他们两个人的昵称。




阿龙。


回答我啊。






但是曾经心意相通的人如今只留下一个恍若未闻的侧影,墨镜罩住眉眼之后熟悉也变成了陌生,让人无法窥视下面到底藏着什么。


那么为什么要在两个人的故事里擅自选择不告而别?事到如今段野龙哉究竟在想什么,龙崎郁夫又到底算什么呢。








哪里也找不到阿龙,所以他在他们时常见面的地方耗过了好几个小时。算是争执导火索的那条项链如今又回到了他手里,他就想起他们当初结缘也是因为这条项链,而名字里的两个龙也和预言一样……所以再厉害的家伙又有什么用呢,双脚踩在地上的人类,永远永远都是逆不了天也斗不过命的。






“所以我觉得,也许是偶然吧,阿龙他选择我作为复仇的搭档。”






他几小时前刚从那智说给他的真相中恢复过来,却想起了更伤心的事……可是偶然又怎么样呢?从他蒙昧的知道些感情的事儿开始,从少年时代的重逢开始,他真的还想过离开段野龙哉的生活吗?一直以来或许他连在一起的姿态都是难看的,因为他所能想到的只有亦步亦趋的追着,俯首帖耳的听着,全心全意的……爱着。很少反抗,也很少思考。




那是他独有的方式,里面没有任何委屈和不甘,不管过程和方式在旁人看来多光怪陆离不可理喻,最终指向的就是爱而已,那本以为他们都不会有的东西悄悄的包裹了他整颗心脏,仿佛某种病理性的增生,让他渐渐的再也感觉不到外物的存在。


或许阿龙比他更爱结子老师,而他比世界上的其他人都更爱阿龙,和阿龙是如何对待他毫无关系的爱。




然而阿龙大概是要离开他了,彻底的消失不见,写着美月地点的那条短信现在好像一张说着如你所愿的嘲笑的脸,又像是个陷阱,他掉进去了没法脱身,阿龙就趁机跑掉了,到他看不见的地方,或许是打算替他做完所有的事,就再也不回来了了。


那么他该怎么办呢?






可是活着的人总要活下去,或者说还活着的一天两天就要好好的活着。


他去看望了失去父亲的美月,像是真正的好朋友那样,吃饭,聊天,笑着说起家里的事和做警察的理由,直到这个原本就不该被他伤害的姑娘突如其来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如果我能对你的过去既往不咎,你会怎么做……如果我说无论你做过什么,都想和你一起生活下去呢?”


女孩子好看的脸仰着对着他,如同她一贯强势的样子一样带着急迫揪着他的衣襟……这是表白吗?还是想告诉他我不想让你死?也不想让你继续犯错下去了?还是因为经过了这些难过的事便不自觉的把感情转移到他身上?既往不咎又是怎么一回事呢?她又真的知道龙崎郁夫这双手施行过多少次私刑,沾了多少犯罪的血吗?真的能原谅它们以正义和爱的名义生出的罪恶吗?




或者仅仅是握着女孩子那样的略显孱弱的手臂,靠着几个月的情谊,龙崎郁夫就能甩开二十年间的黑暗回到阳光下面吗?




“……我送你吧。”


还是送你回到你应该回到的地方去吧,而龙崎郁夫也有他该去的地方……尽管领路人不见了,尽管现在也还不知道前方究竟是怎样,可是他狂奔了这二十年,终于在精疲力尽之前感觉到了终点。








而一天都不到的现在他就明白了那种心情,那些失礼的推问被他自己尽数推翻,答案直接而心酸,像是心脏上包着的那层膜突然收紧,他从奔跑挣扎到不能呼吸,也就是一分钟的事情而已。


田村小夏空洞可怖的笑声还在耳侧,那智聪介也还哭的难听,可他还是看见了阿龙,破开一切扰攘,在他现身的瞬间就捕捉到了,像是辨识白纸上唯一的墨渍,脚步比他的思绪更快,而阿龙拼命奔跑的身影在夜色和他摇动的视线里看不清楚,让他忽然不知道自己这是在追什么。


而阿龙跑到了自己的目的地对他举起了枪,表情冷着,带一点嘲讽……他明明应该从没见过阿龙如此恶劣的表情,却觉得莫名熟悉。




“我们之间已经结束了。”


“对不起郁夫!老师……不是你们的家人!”




是的,他看到了。虽然脸是冷的,可是阿龙和那时候的结子老师一样,举着枪对着他的时候很悲伤,甚至大概可以说是在哭吧。在心里,或者在谁也听不见谁也看不见的某个空间里,流出了聪明强大意志坚定的他这一生中最为珍贵的泪水。


那会是为谁呢?可不可能是为了龙崎郁夫,又可不可以是为了龙崎郁夫呢?




“别过来。”




枪响了,长年训练的身体本能的做出防卫反应,他趴在地上,阿龙的视线落在离他很远的地方,克制着不泄露任何情绪,但是离开了龙崎郁夫感情上的那个焦距,离开了他的盲区,耳聪目明的他忽然就看明白了段野龙哉眼里的悲伤。




不要再跟上来了,回去吧,回去吧郁夫,回到那边的世界去。




他心上的那层膜收的更紧了,他觉得被绞着很疼,就把自己缩成一团,然后哭出声来。


阿龙一贯不喜欢他哭,于是他总是能忍则忍,这样放声大哭几乎是他成年之后的头一次,心脏在胸腔里挣扎,气管和血管纷纷抽紧,没过多久他就觉得指尖都麻了,可是即便他缩在自己和地面组成的小小空间里紧紧闭上眼睛都不能阻止眼泪从那一点落下来重重的砸在地上……再也不会有人来抱住他了,不会有人生气的说着要走又转回来把他的头摁在怀里任由他在高级西装上蹭,甚至无法像在那种不能回头看对方的场合一样从桌底偷偷递给他一张纸。


为什么要结束,可不可以不要结束,又为什么要说那样的假话,龙崎郁夫又不真的是小孩子,会连假意真心都看不出来么?


而且没有了段野龙哉,龙崎郁夫要回哪儿去呢?




他忽然明白了自己的心,为什么当时感受到了却没有回应女孩子的那份心意——她那时的心情或许半点都不假,可他根本不是美月的解药,恰恰相反,他们同病相怜。


美月说过的那句话忽然回响起来,震耳欲聋,掷地有声,女孩子半是担心半是爱慕的表白却忽然变成了沉重的誓言,砸醒了难过的无法呼吸的龙崎自己。






如果我说无论你做过什么,我都能原谅,无论你要做什么,我都想和你一起呢?即便是你不需要,不想要,不允许,也要和你在一起呢?


阿龙?


回答我啊。




TBC




下一章




小时候的状况真是萌的人不要不要的,段总虽然欺负小天使,然而却见不得小天使在别人那儿受委屈……


第八话的密谈部分真的很有深意啊……段总是听见美月的名字才打破了不转身的规定把小天使揪过来的,小天使说不能不管美月他就马上开始说我真特么羡慕你听见了结子老师最后的话,然后小天使听了之后马上就一脸受不了拂袖而去了……就算只让我看这一段戏,说两个角色没有什么私情鬼都不信好么……


倒回去看深町小天使表白(……)的时候,发现那大概是他全剧第一次(不算最后段总濒死的那段大概就是唯一一次)在说话的时候正视段总,虽然段总当时没有看他……哎呦。


那智阻止小夏自杀的那段戏蛮震撼的,然而实在没他俩的地方了……


个人觉得段总下念要和小天使分手的最后一根稻草是因为看见了小天使他爹就是北川,然后就杀出去拜托各路人马一定照顾好我家郁夫我要去了……哎呦这一瓢狗血迎头泼的真爽所以要留在下一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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